如松:奴隶建造不出金字塔(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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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金字塔的建造者,绝不会是奴隶,而只能是一批欢快的自由人。”——1560年,瑞士钟表匠布克在游览金字塔时,做出这一石破天惊的推断。

古希腊哲学家希罗多德的生卒年份约在公元前484年-公元前425年,他一生中去过古埃及、美索不达米亚、克里米亚、黑海沿岸平原、亚平宁半岛和西西里岛,他把旅行中的所闻所见,以及波斯阿契美尼德帝国的历史记录了下来,并著成《历史》一书,成为西方文学史上第一部完整流传下来的散文作品。他的书中明确记载着,金字塔是由30万奴隶所建造。后世的人们对这样的权威记载自然坚信不疑。

布克生活的年代距离希罗多德生活的年代已经约2000年,人们不可能接受布克的推断。所以,在很长的时间内,布克的这个推断都被当作一个笑料。

然而,距离布克生活的时代约400年之后,也即2003年,埃及最高文物委员会宣布:通过对吉萨附近600处墓葬的发掘考证,金字塔是由当地具有自由身份的农民和手工业者建造的!

这是一个石破天惊的结论,人们一定会惊诧,400年前那个叫布克的钟表匠,究竟凭什么否定了伟大的希罗多德?

随后的真相被一步步揭开,布克原本是法国的一名天主教信徒,1536年,因反对罗马教廷的刻板教规而锒铛入狱。

由于他是一位钟表制作大师,囚禁期间,监狱就安排他继续制作钟表,也算是发挥其所长。
但在那个失去自由的地方,布克发现无论狱方采取什么样的高压手段,也无论自己怎么努力,都不能制作出日误差低于1/10秒的钟表;而在入狱之前,在自家的作坊里,布克能轻轻松松地制造出日误差低于1/100秒的钟表。

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?布克苦苦思索。

起先,布克以为是制造钟表的环境太差,后来布克越狱逃跑,又过上了自由的生活。由于需要东躲西藏,让自己所处的环境比在监狱中更加糟糕,可在更糟糕的环境里布克制造钟表的水准竟然奇迹般地恢复了。此时,布克才发现真正影响钟表准确度的不是糟糕的环境,而是取决于制作钟表时的心情。

在布克的资料中发现了这么两段话:“一个钟表匠在不满和愤懑中,要想圆满地完成制作钟表的1200道工序,是不可能的;在对抗和憎恨中,要精确地磨锉出一块钟表所需要的254个零件,更是比登天还难。”正因为如此,布克才大胆推断:“金字塔这么浩大的工程,被建造得那么精细,各个环节被衔接得那么天衣无缝,建造者必定是一批怀有虔诚之心的自由人。难以想象,一群有懈怠行为和对抗思想的奴隶,绝不可能让金字塔的巨石之间连一片小小的刀片都插不进去。”布克后来成为瑞士钟表业的奠基人。

无论金字塔还是瑞士钟表,都是人们的思想自由发挥的结果,本质上是艺术品;而在强制劳动之下,劳动者通过体力支出只能制作出商品,这就是差别。

布克以自身的亲身经历和感悟,明了了2000年前的真相,摆脱了历史记载中的谬误对自己思维的束缚。

这不由得让人感叹下面这幅图片所说明的内容:

如松:奴隶建造不出金字塔(二)

其实,我们每个人都是那只叫做Ina的熊,都在“牢笼”中,我说的这个“牢笼”不是现实生活中的笼子,也不是Ina熊面前的圈子,而是头脑中的思维之“笼”。

我们多数人接受的都是传统的儒家教育,我们也对自己头脑中的一些认识坚信不疑。等级观念在我们的思想中是根深蒂固的,这种等级现象无处不在,比如我们在一生中最熟悉的是这样的语言,在家里要听父母和长辈的话,在学校要听领导的话,在单位要听领导的话,长辈、老师、领导的话差不多等于“最高指示”,是必须要坚决执行的。

“要听话”可能是我们一生中听、说的次数最多的。

这个说法对吗?只对一部分。

长辈、老师、领导有更丰富的阅历,有更多的经验,甚至有更高的见识,让他们的话对我们有参考与借鉴意义。但他们也有他们的局限性,他们之所以不能有更大的作为就是受这种局限性所制约,同时,在他们看来有些做法是对的,但对我们却不然,因为时间地点在变,他们认为正确的东西,到我们这里却可能是错误的。如果让他们的话成为“最高指示”,很多时候会形成误导,在我们的头脑中构建起思维之“笼”。

所以,保持独立思维才是正确的。

如果父母长辈是宽容的,不听长辈的话所带来的后果还有限,最多被教训几句;如果在学校不听老师的话,估计“小鞋”要永远穿在脚上了;如果在单位不听领导的话,后果一般都是悲剧,不仅工资奖金被压制,甚至晋升也没了指望。

在古代不听父母官的话,正常的后果是拖出去挨一顿板子;如果不听皇上的话,那就是欺君之罪,结果是直接拉出去砍了。

这就让摆脱这个“笼子”的过程殊为不易。

如此代代相传,就将我们的思维关在了笼子里,这个“笼子”是社会上所有“权威”共同构建的,永远不敢越雷池一步,僵化的头脑自然就难有作为。

更遗憾的是,我们在很多时候也是如此要求自己的孩子,“要听话”是很多父母的口头禅,结果,也将后代关进了“笼子”中,成为了思维上的“奴隶”。

当我们和孩子世世代代成为思维上的“奴隶”之后,就失去了创造力、失去了激情、失去了个性、失去了自信,最终失去了前途,成为被禁锢在社会最底层的“奴隶”!

思维牢笼的形成所带来的后果是什么?

在儒家思想体系之下,开国皇帝一般都被认为是最有成就的人物,具有极高的历史地位,他们的经历和做法是史籍中最核心部分。同时,在儒家思想体系之下,谋逆是大逆不道之罪,要株连九族。将两件事分开来看,都没有问题。

可将两件事合在一起来看,问题就来了,哪一个开国皇帝不是前朝的叛逆?赞美开国皇帝岂不就是在赞美谋逆?

按历史惯例,后一个朝代要给前朝修史,这可是一个技术活。源于要将前朝最后一个皇帝说成是昏君,即便没有罪名也要罗织罪名,以证明自己是替天行道,如此就可以洗脱谋逆的罪名吗?

封建时代的很多读书人,穷尽一生的时间都在赶考,主要目的之一是为了光宗耀祖。可是,最光宗耀祖的人物是那些开国皇帝,也就是说,读书并不是光宗耀祖的唯一路径,甚至也不是最“崇高”的路径,最“崇高”的路径是做谋逆……

我们一般都将《史记》看成是经典史籍,对司马迁的记载坚信不疑。近代的资料相对比较健全,宋朝距今仅有千年,但谁能说的清楚宋太宗赵匡义继位的过程?在司马迁之前,秦朝的焚书坑儒和项羽的火烧阿房宫,几乎将官方的史籍资料焚烧殆尽,今天的人们又怎么能相信司马迁所记叙的、在他之前一两千年所发生的的事情?

事实上,战国时期魏国官方史书(《竹书纪年》)的记载就与《史记》在很多地方出现了偏差。《史记》记载了尧禅位于舜,以表明上古帝王的仁义之风。此后,舜又将帝位禅让给禹。而《竹书纪年》则披露了舜夺位的本质,“舜囚尧,复偃塞丹朱,使不与父相见也。”“舜囚尧于平阳,取之帝位。”意思是说舜通过谋逆抓捕了尧,并把他囚禁起来,自己登上了帝位。丹朱是尧的儿子,被后稷流放到丹水,让尧与丹朱父子不能相见。书中还记载到,禹也通过非正常手段继承了舜的帝位。

是《史记》还是《竹书纪年》的记载更可信?《史记》描述的禅让虽然美好,但基于皇帝具有至高无上的权力,就让这种禅让不符合人性。在后世虽有禅让,比如杨坚、曹丕都通过禅让登上帝位,但禅让的背后都是武力,这就意味着禅让不过是虚伪的一种表现罢了。

如此,似乎我们就可以看到数千年前尧舜禹时代的刀光剑影,与现代的朝代更替和宫斗并无差别。

上述几件事说的都是历史,但估计已经颠覆了部分朋友的三观,无论我说的是对还是不对,都是摆脱思维“牢笼”的过程,是自己“解放”自己的过程。

事实上,当今是科学技术日新月异的时代,如果我们的思维被禁锢在牢笼中,只会跟着前人的脚步亦步亦趋,注定难有作为。当今的商业社会是竞争异常剧烈的时代,如果照本宣科、循规循距,不能跳出传统和社会形成的思维牢笼,就只能沉淀在社会的最底层。

当我们跳出思维牢笼之后,就可以像布克那样,知道两千年前所发生的事情的真相,也可以窥见未来,看见别人“看”不见的东西。这实际就是老子在《道德经》中所说的那句话:“不出于户,以知天下。不窥[kuī]于牖[yǒu],以知天道”。意思是说,不走出门户,就能推知天下的事理,无需向窗外张望,就可以知悉自然界变化的规律。

把自己从思维“牢笼”中解放出来,也不要把后代关进思维“牢笼”中,这是人生最重要的一课,共勉。

 
RS
  • 本文由 RS 发表于 2021年1月24日10:05:0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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